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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3章 自知理亏(第1页)

  满正武和谢元春商量市里下一步的发展的时候,袁桥刚刚离开了酒店。

  当房间里只剩下陆晗烟一个人的时候,她快步走到陈勃面前,带着埋怨质问道:“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一下,那是我的女儿,万一袁桥有了歹心,把孩子给藏起来威胁我,你说我该怎么办?”

  陈勃看看她,笑了笑,问道:“那你今天叫我来,刚刚做的那些事,你和我商量了吗,我记得我来的时候你和我说,我在这里坐着就好,什么都不用说,也包括你在我身上蹭来蹭去?我说,你到底想蹭什么呢,想要我怎么合作,咱们好好说,少给我来这些有的没的”。

  陆晗烟自知理亏,但是事关她的孩子,她还是很生气,气呼呼的看着陈勃。

  “你刚刚也说了,那是你的女儿,那和我有啥关系,正是因为和我没关系,所以才能下得去这个决心,换了你,你敢赌这一把吗?放心吧,袁桥要的是钱,只要是到时候把钱给他,孩子,他要那玩意干嘛?”陈勃不屑说道。

  事已至此,再无挽回的可能,陆晗烟也不再吱声了,只是愣在那里生气而已。

  如果这个时候反悔,告诉袁桥不必去日本把自己孩子接回来了,那反倒是会暴露自己的担心,到那个时候,怕是更不好收场,袁桥指不定会出什么幺蛾子呢

  陈勃也准备告辞的时候,被陆晗烟叫住了。

  “等一下”。陆晗烟转身去了后面的文件柜。

  陈勃站在原地等着,陆晗烟拿了一个文件袋走了过来。

  “这是给你的,你要是想好了,我安排他帮你过户,你帮了我很多,但这也不要,那也不要,我心里有愧,但是请你相信,如果不是走投无路,我是不会缠着你帮我的,陈勃,说句心里话,这些年,我每每以为自己抓住了救命稻草,可是到头来,都会让我喝更多的水,秦之鹿是这样,叶玉山也是这样,我是真的没办法……”

  陈勃没有打开档案袋,他掂的出来,里面不是钱,档案袋是扁平的,就算是放钱,也放不了多少钱。

  他接过档案袋,听着陆晗烟这番声情并茂的表演,向后退了一步,坐回到了沙发上。

  等陆晗烟说完了,他才举起档案袋,问道:“这啥玩意?”

  “打开看看,上次我和你说的,你考虑的怎么样了,和你妹妹提了没有?”陆晗烟问道。

  陈勃摇摇头,打开了文件袋,这里面是一份关于一个酒厂的转让协议,价格不贵,全部设备和土地使用权,一共五十多万。

  “无功不受禄,我现在的身份接受了这个东西,那就是受贿了,你想害死我?”陈勃问道。

  陆晗烟闻言,微笑着摇摇头,说道:“害你对我有啥好处吗,我现在恨不得天天给你烧香,保佑你活到一百岁呢”。

  从这份协议上可以看出来,此时酒厂的所有权属于一个叫崔正信的人。

  陆晗烟说的转让,意思是如果陈勃愿意,可以把这个酒厂卖给陈勃,过户到陈小颜的名下,当然了,前提是陈小颜不再走仕途这条路。

  陈勃听完她说的这些,摇摇头,将档案袋扔在了茶几上。

  “这事不急在一时,你回去认真考虑一下,陈勃,我说真的,要靠你和你妹妹的死工资,这辈子都会过的紧紧巴巴,父母年纪大了,也该过几天好日子了,就算是你将来结婚过日子,有钱总比没钱好吧,再说了,这不是让你受贿,签协议的时候可以把酒厂转让的费用分期付款,酒厂的后续管理,营销,包括技术人员,我会找人手把手的教你妹妹,直到她能独挡一面,如何?”陆晗烟说的很认真,也很真诚。

  但是陈勃没说什么,直接开门离开了。

  汽车开着开着,不知道怎么就开到了祖文君所在的小区。

  “我回来了,你在家吗?”陈勃打了个电话,问道。

  “没在家,钥匙在门口的地垫底下,对了,不是给你钥匙了吗,你回去睡吧,我要值夜班”。关初夏一副公事公办的意思。

  陈勃没有去他们租的房子,更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去找祖文君,一旦真有啥擦枪走火的事情,那才真是没事找事呢。

  陈勃很贴心的,买了两份夜宵,一份带给了关初夏,一份准备带着去找白永年,有关初夏在,不愁自己见不到白永年。

  “不是让你回家休息吗?怎么跑这里来了?”关初夏看到陈勃,虽然嘴上这么说,表情也没有多少变化,但是看到陈勃拿的夜宵,心里还是一暖的。

  “你待会饿了吃点,走个后门吧,我去见见白永年,有事拿不准主意,想找他问问”。陈勃直言不讳的说道。

  不知道将来怎么样,但是此时的关初夏倒是很对陈勃的胃口,对他工作上的事情,从来不多问,就算是让她带着去见住院区的白永年,关初夏依旧是没有多问一句。

  从车里下来的时候,他的腋下夹着两条烟,这是给看守白永年的干警带的。

  白永年刚刚睡下,听到门响,不由得欠起身,揉揉眼说道:“我一猜就是你,要么是罗洋,不然,谁大半夜这个时候还能进来看我”。

  “给你带了云吞,要不要尝尝?关医生,他可以吃吧?”陈勃回头看向关初夏,这算是向白永年介绍关初夏了。

  因为是在病房里,他们进来的时候并未开大灯,所以,陈勃的介绍也是在暗示白永年,后面可还跟着人呢,别胡说八道。

  关初夏朝着白永年点点头,然后就告辞离开了。

  昏暗的床头灯,照着呼呼啦啦吃的痛快的陈勃,白永年仰面看着天花板。

  “这么晚了,你从哪来?是你有事,还是罗洋让你来的?”白永年说完,扭头看向陈勃,问道。

  “我自己的事,有人要送给我一家酒厂,你觉得我该要吗?”陈勃问道。

  白永年一愣,笑道:“咋,这段时间想缝纫机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