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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年后,我携四个幼崽炸翻前夫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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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42章(第2页)

    这位三皇子,还是肯放手让他去施为的,只是若论出身,他未免逊色了一截,但也正因为此,才有他效力的地方。

    譬如刚才被叫过来,才进殿又忽然出来正迎面向他们走过来的二殿下,孤树一般,傲然地只向无垠天空中长去,连个多余的枝丫都吝于生出,这样的人,要靠上他就难得多了,他似乎也根本不需要人投靠。

    有朝一日,若登大位的是他,恐怕比当今还要难打交道。

    郝连英这么思索的一会功夫,朱谨深已经走到了近前。

    朱瑾渊很紧张,紧紧地盯着朱谨深那张削薄的嘴唇,恐怕他吐出什么难以消受的嘲笑言辞来——

    朱谨深一个字也没说,只是突然矮了一截。

    他跪下了。

    朱瑾渊:……!

    他眼珠子都瞪得突出来了,什么情况!

    二哥,你、你差事也出岔子了

    他惊讶过头,连含蓄一下都忘了,直通通问了出来。

    朱谨深眼睫下垂,没有理他。

    朱瑾渊一瞬间又惊又喜又纳闷,心情复杂得不得了。

    看这样子,肯定是犯错了,而且犯的错比他还大!

    不然以朱谨深的病秧子根底,皇帝以往对付他都是关,还没有敢在这种天气把他罚出来跪过。

    可是为什么啊渔民下水捞尸有风险,他在都察院翻个档案也能翻死人不成

    二哥,到底怎么了他忍不住连着追问,不惜还把自己拉出来做例子,二哥不必羞愧不言,你看,我一般也是犯了错才站在这里的。

    朱谨深没抬头,不过总算给了他一句:你干什么了

    为了得到答案,朱瑾渊老实把自己出的岔子交代了。

    朱谨深听了,淡淡道:捞不上来就捞不上来罢了,原就是大海捞针的事,何必逼了人家的性命。罚你站一个时辰,算是轻了。

    他是兄长,拿这带着教训的口气说话是应当,但朱瑾渊听得心塞,又不服:我也是为了皇爷吩咐的差事才如此。二哥说的轻巧,难道二哥那边查出了什么不成

    自己也被罚出来了,有什么脸说他!

    嗯。

    朱瑾渊一愣,旋即就是满满的不信——一定是朱谨深要面子跟他嘴硬,真查出来,怎么会跟他一起在这受罪,罚的还比他重!

    朱瑾渊很有优越感地斜眼瞄着朱谨深的头顶,忽然都不觉得被罚在这里丢人了,起码他还站着。

    他怀着这优越感挨过了最后的一刻钟,挪动着站木了的腿去中极殿里跟皇帝告退,顺带扎了朱谨深一针:皇爷,儿臣都知错了,下回办差一定谨慎行事。只是不知,为什么二哥也受了罚跪在外面儿臣听二哥言道,他的差事是做

事是做好了的,比儿臣可强多了。既如此,求皇爷恕了二哥,儿臣冻一个时辰没事,二哥可不一定挨得住。

    朱瑾渊只是不信朱谨深真的从那堆陈年故纸堆里翻出了什么,所以有意反着说,指望着把皇帝的火拱得再旺一旺。

    皇帝执笔的手顿了一顿:你退下吧。

    却是一个字也没有解释,但冰冷的脸色充分说明了他的情绪,朱瑾渊不敢纠缠,只好默默去了。

    待他出去了,汪怀忠劝道:皇爷,刚才二殿下一进来,您就把他罚出去了,都没问上一句话。都察院那边的事要紧,三殿下既说二殿下查出了端倪,您不如先把二殿下叫进来问问,过后怎么样,您再圣裁。

    皇帝没有说话,只是放下了笔。

    这就至少是不反对了,汪怀忠惯会看他脸色,忙飞快出去了。

    朱谨深重新进来时,大殿里的内侍宫女则全被清了场,包括汪怀忠在内。

    朱红门扇关起,金碧辉煌的大殿里只剩下了父子二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