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5章 分手(第1页)
天边快要露白肚了,趴在身边的女人,像是从水里刚出来一样,头发尽是汗水,几缕湿发贴在脸上,身体还在微微颤抖,
席锦烨裸露的胸膛,也没好到哪里去,细细看来,好几处抓痕,汗水顺着人鱼线往下流,修长白细的指间夹着香烟,吞云吐雾,烟雾缭绕围在他周围,加上昏暗的灯光点缀,让男人看起来尽显神秘感。
吸完最后一口烟,男人按灭烟蒂,给身边女人,拉了拉被,盖住她光溜溜,白皙的后背。
下床,赤裸着身体走进浴室,快速冲了个澡,再次出来,见床上的女人转过身来在,小脸上挂着舒服,还有疲惫。
席锦烨躺进去,揽过她,陷入沉睡中。
第二天上午,叶姝口渴的厉害,身上疼的厉害,缓缓地睁开眼睛,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陌生的房间,灰白色的装修风格,像极了席锦烨。
丝绸被里,她全身赤裸,身上熟悉的感觉,无时不再提醒她昨晚发生了什么,四处查看,这不是酒店,对她来说,完全是一个陌生的地方,慌张的眼神看着周围,床头柜上的腕表非常熟悉,那是席锦烨的,她认识,曾经无数次给他戴上,并且解开,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靠在床头上,仔细回忆昨晚发生的一切,她跟陈雨晗去酒吧,喝了很多酒,她中途去厕所,貌似在厕所遇见两个黑衣人,手帕捂住她的嘴,然后她就没了意识,再然后好像在车里,车子发生碰撞,震醒了她。
当时身上燥热的很,她不确定是怎么回事,但当时头晕得厉害,身上的那种急切想要的感觉,让她觉得,她可能喝了不干净的东西,想要使劲掐自己的手,但是使不上力气来。
就在她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,隐约好像看见那个男人的身影,悬着心终于落下了。
身上剧烈疼痛,头更是疼得厉害,不知道此刻什么时辰,厚重的窗帘,挡住了屋外的一切,她懒得管,也懒得知道这是什么地方,想找件衣服披在身上,好像并没有,。
算了,就这样啊,反正卧室里没人,她下场赤着脚,走进浴室,环顾一周,在柜子里找到一次性的洗漱用品,看到有件干净的浴袍,一看就是男人穿的。
身上的黏腻感,浑身不舒服,还是决定洗个澡。
二十分钟之后,吹得半干的长发,随意披在脑后,身上是男士宽大的浴袍,被她装饰了一下,显得没有那么肥大了。
别墅内铺着地毯,没找到拖鞋,赤脚走出卧室,这里的装修跟之前的那些豪华的不太一样,这所别墅更豪,新中式的装修风格。
凭着感觉找到楼梯,缓步下楼,每走一步都扯着身上酸疼,还没等她走到楼下去,楼下的人已经发现她了。
刘助理小声:“席总,叶小姐下来了。”
男人抬眸,看着女人穿着不属于她的白色睡袍,虽然疲惫,被滋养一晚上,脸上更加粉嫩了,白里透红的小脸,像是剥了壳的鸡蛋似的。
保镖,刘助理快速闪退,离开一楼客厅,不敢看向楼上下来的人。
坐在沙发处的男人,平淡如水,忙着手边的工作,叶姝站在楼梯处,深吸一口气,总要跟他说清楚。
坐在他身侧的单人沙发,男人好似没发现她一样。
“谢谢。”
她支支吾吾,声音娇软道。
席锦烨抬眸看向她,女人迅速低下头去,不与他对视。
昨晚满脑子都是被她勾起的情欲,哪还有脑子想其他的事情,现在,一切风平浪静,昨晚奶奶的话,那些证据,浮现在脑海里,眼神变得骤冷起来。
“谢什么?”
男人的一句话,叶姝瞬间脸红,这男人真坏,明知道她在感谢什么,反倒再次问她,她总不能说昨晚给她当解药吧。
叶姝扯开话题,“有其他衣服吗?”
眼神飘忽不定,就是不想看他,一看到他就想起席老太太说的那句,她席家孙子前途大好,能够跟他并肩站在一起的女人,不是她这种毫无杀伤力的。
席锦烨站起身来,双手撑在她单人沙发的扶手上,捏着她的下巴,迫使她仰头,看着他。
“叶姝,你当真是要分手是吗?”
他的眼神太过冷漠,“嗯。”
男人冷笑,眼里满是讽刺,还有嘲笑,“所以,该得到的全得到了,是时候全身而退了?”
叶姝明亮的眼睛盯着他,对他说的话,不理解,反问:“得到什么?”
“装什么?东西都在手了。”
她眼睛一酸,想哭,席家都公布要结婚了,席家的那位管家都跟她说了结婚日期,要是没有他的同意,席家会定日子吗?
现在他倒是反过来,莫名其妙地质问她,强忍着心里的酸楚,坐在那里低着头,看不出她什么情绪,想到她跟苏逸晨在一起说笑的画面,叶老爷子认可孙女婿的那种眼神。
“叶姝,你的真心又有多少呢?”
“真不真心的重要吗?席家不是定好日子要结婚了吗?”
“我在你这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,还是从一开始就想在我身上得到你想要的?”
叶姝问:“我想要什么?”
男人冷哼,“谁知道呢?”
呵,男人,高高在上惯了,偶尔下来走走,看看人间疾苦,又怎么了?
就像上次爷爷在宋家门口遇见楚奕欢的那次,他说财阀家庭水太深,能避则避,不是普通人家能驾驭得了的。
算了,反正都提出分手了,这段时间累了,席老太太三番五次的来找她,强行让她收下物质钱财,那一道道批判她的声音,她的存在就是拖席锦烨的后腿,她的存在让席锦烨无心管理公司,席家宣布未来女主人,这一切的一切,都好像在提醒她,她是第三者,她只是楚奕欢离开的替补队员。
那份苏城某个开房地产的项目书,那是在提醒她,要是不答应,拿她姑姑的公司威胁,爷爷那么反对她蹚进财阀世家,她不想因此让家里人受牵连,姑姑支撑公司不容易,爷爷养她更不容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