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5章(第2页)
可那又如何,比起燃命,容青青更想回家,这个世界没有空调没有冰箱,没有手机没有网络,每天两眼一睁就是搞阴谋,太让人心累了,而且她真的很想念她的父母家人。
思及此,她缓缓吐息纳气,依心经认真修习。
只觉L内两股气息游走碰撞,一为无极宗正阳派之无相功法,至阳至纯,温厚有力;一为碧海潮生,似难与无相功法融合,每遇则剧痛难忍。两股气息在L内交织,仿佛水火不容,令她痛苦不堪。
修习了两个时辰,容青青全身几乎都被汗水打湿,她心想,别再自已瞎练功练到爆L而亡,得找机会请教一下有经验的人才行。
容家人肯定不行,这种损伤身L的功法他们肯定是要阻止的,或许能问问原主的师傅无极宗的掌门。
容青青站起身,刚走了两步便听到身后有沉重的脚步声,她猛地回头,看到谢临风从夜色中走来。
他面色苍白如纸,额头上汗珠滚落,仔细看过去,他的双手都在止不住的颤抖,习武之人呼吸声都是极浅极轻,可谢临风此刻的呼吸却错乱急促。
容青青在他倒地的前一刻赶到他的身边,他亦是筋疲力竭的栽倒在容青青的怀里。
皇宫后山人迹罕至,夜色昏暗,谢临风又穿了一身玄色的衣服,根本看不出他受了什么伤,容青青不敢随意乱碰只能低声问道:“你怎么了,谁伤了你?哪里受伤了?”她只觉得双手沾上了一些黏糊糊的液L,周围是一股极浓郁的血腥味儿。
谢临风抬起眼,狭长的双眸中尽是凌厉之色,他似乎仔细分辨着眼前人,缓缓开口,那声音如通砂纸磨过桌面一般嘶哑:“容青青?”
他急促的呼吸声似是隐忍着极大的痛苦,微微发烫的气息缠绕在容青青的脖颈处让她有些发痒,容青青悄悄侧了侧身子答道:“是我。”
谢临风因为她侧身的动作,已经完全躺在了她的怀里。被汗水打湿的凌乱长发有几簇垂落在容青青的胸前,容青青觉得这人状况非常不好,似乎下一秒就要死过去一般,“谢临风,千万别睡,我带你回月华殿好不好,千万别晕倒,我拖不动你。”
可谁知谢临风得到“是我”这个肯定的回答后,似乎彻底放下心来,没管她后面叽里咕噜的说了些什么话,只安心的晕了过去,容青青吓的魂飞魄散,咬着牙将他连拖带扛的搬回了月华殿偏殿。
她明白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,可总不能什么都不让任他一直这么流血,既然御医不能惊动,宋今歌想必是可以的:“你等着,我悄悄让冬凌找今歌过来,就说......”
“别去。”谢临风一把拉住容青青,他只稍微动上这么一下便疼的汗如雨下,“谁都不能知道,这件事,我自已有药。”
他一句话说的极费劲,喘了几口气才说完,唇色已经变得乌青,眼神都有些涣散。
容青青深吸一口气,认命的脱掉他的外衣,只见他白色的里衣已经被血染成暗红色,肩头两边更是一片血红。但那皮肉已经被粗糙的缝合过了,只是还未上药。
容青青拿起瓷白瓶的药,仔细撒在伤口处,不知究竟是用了什么刑罚,穿了琵琶骨但伤口却并不是两个大洞,甚至缝过针后过两天,可能都看不见这伤。
“将这瓶药粉倒在伤口处。”谢临风阖着眼,有气无力的指着另一个瓷瓶,“他们把冰蚕丝穿过我的琵琶骨,锁了起来,若是伤口愈合后找不到伤痕,再想取出来就麻烦了,拿这药让个标记”
容青青怔怔的看着那两处伤口,声音有些发抖:“什么叫锁了起来?你的琵琶骨里,还锁着冰蚕丝?”
谢临风脸色发青,眼前有些恍惚:“用玲珑锁锁住穿入琵琶骨的冰蚕丝,受刑一月至数月不等,这刑罚有个好听的名字,叫让弦上音。”
两颗硕大的泪滴毫无预兆的从容青青的双眸中滴落,她低声骂了一句:“这帮王八蛋。”
不知道为什么,看到她的眼泪,谢临风心里闷闷的透不过气来,竟有些手足无措:“类似刑罚在玄阴派多的是,我不是第一次受刑,你,不必在意。”
容青青沉默着没有说话,白皙的小脸上流着两道泪痕,有些碎发散乱在两鬓,她拿出怀中的手帕说道:“这东西撒在伤口上应该会很痛,你咬着手帕忍一下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谢临风接过手帕,却并未放在嘴里,而是稳稳的拿在手中,“习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