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三十七章 如何泼脏水,是技术活(第1页)
小清河封地,再次闯入死士,引起很大的轰动效应。
值得一提的是,羽林卫的暗哨一共十二个,全都被悄无声息的抹掉了。
不出意外,应该有内奸,里应外合。
秦长青手里没什么人,但胜在有一个人很厉害,那就是许敬宗。
如果细细观看会发现,长安城里面的突然多了很多小商小贩,甚至还有了很多游侠,他们都莫名其妙的活跃起来。
三五成群的举在酒楼和青楼里面,一边喝酒吃肉,一边又和周围的人打成一片。
每天都会有许多消息传递到许敬宗的手里,但经过层层筛选之后,一点有用的、有价值的线索都没有。
秦长青在知道许敬宗查案之后,立刻义正言辞的批评了许敬宗,公主被行刺,程咬金的干儿子被行刺,不需要自己动手的,立刻把人手又全都撤了。
不为别的,想在一个王朝生存下去,就不能触碰皇帝的利益,手底下没必要养一群生活在最底层的人,去作为渗透在长安城各个角落的苍蝇老鼠。
现在而言,秦长青的功劳是很大的,更加不希望去养一批能刺探消息的人,更不会去豢养死士。
老李的百骑、飞骑、内侍不是摆设,随随便便一个风吹草动,但凡老李想知道,就没有不知道的,没必要和自己的脑袋过不去。
老李很愤怒,李渊也很愤怒,可愤怒又有什么用?
事情还是要去做,至于怎么做,那就不得而知了。
秦长青也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,坊间传闻都是秦长青在小清河封地大开杀戒,却不说其它,估摸着是老李有意为之。
至于杀人的原因,也没人说关于公主被行刺的事情,总之就是把所有的矛头全都指向秦长青。
前因后果也很直接,有人行刺秦长青,幸好公主府的护卫和秦家庄的部曲反应及时,将对方尽数歼灭。
收回那些散出去的人之后,许敬宗开始主攻报纸,大肆的收稿,孔门的文士们,开始写一下檄文,旁敲侧击的开始喷五姓七望。
大理寺和长安县衙,对这件事也是公开在报纸上发表声明,扬言绝对不会放走一个坏人,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,一定要一查到底。
可事实上,公开声明发完之后,就一点作为都没有了。
裴俊和孙附加不是傻子,更不是瞎子,肯定能看出来其中的利害关系。
那么多人,静悄悄的干掉了羽林卫的暗哨,目标又那么明确的杀程铁柱,到最后的自裁,分明就是谁家豢养的死士,也因此裴俊在知道了前因后果之后,和孙附加一商议,这件事不查了,最后还是等皇帝发话吧。
秦长青也没闲着,孔佳在清河公主封地出事的第二天,来到了秦家庄。
秦长青将《白毛女》详细分成了几段儿曲目,又将每个曲目的背景画面详细的说明了一番,冬天里下雪正好能用,制造环境氛围。
不管是五姓七望哪家动的手,秦长青都决定了,在回齐州之前,必须让《白毛女》这出歌舞剧,在长安城大张旗鼓的唱起来。
既然是互相伤害,那就当面锣对面鼓,咱们走起,不恶心死你们,老子特么就不配姓秦!
赵杳杳却突然做了一个决定,不参加花魁大选了,只要求孔佳帮她赎身,准备专心做剧社。
这让孔佳很为难,前期投资了那么多,突然说不参选了,就有点心理发堵了。
“参加,为什么不参加?”
秦长青笑了几声,“先排练白毛女,排练完了,我再给你写一出《杜十娘怒沉百宝箱》。不仅要参加选拔,还要拿到名次。这样,小剧场的名气、你的名气才能打响!”
说到这,秦长青一本正经的看着赵杳杳,“你要想好,踏上我这条船,你就是五姓七望的敌人,很有可能被行刺!”
赵杳杳下意识的攥住孔佳的手,“不怕!孔公子去哪,我就去哪,哪怕没有名分也跟着!”
李银环听说柱子遇刺之后,也不在家里面蜗居了,直接去了游骑卫。
让程处亮带人去了崔静浩的府邸,几经询问都是一无所获。
然后,李银环把目光盯在了崔静安和崔静堂的身上,现在崔静浩被游离在崔家之外,很多核心机密都不知道了,但崔静安和崔静堂不同。
可出师有名就有点难了,五姓七望在长安城的这些话事人,全都闭门不出,手底下的人也都约束的很严格,就算是你上去找茬,人家都忍着,这就有点难了。
就在程处亮直挠头的时候,萧锴来了游骑卫,“这事儿不是找茬就能办的,抓不到把柄,拳头伸不出去,可以恶心他们啊。”
“怎么恶心?”
程处亮瞪大了眼睛看着萧锴,程铁柱在怎么说也是老程的干儿子,大家一块儿长大的,跟亲兄弟无二,这仇必须要报的。
“还记得单道珍的媳妇吗?”萧锴问。
众人点点头,“知道,曾经火遍黄河两岸的采花贼,那女人专门对豪门大户家的闺女下手,单道珍抓了一年才抓到,后来发现是个大乌龙。”
“李银环你身手好,带人绑了崔家、卢家、郑家的闺女,打上采花贼的名义。处亮、长思,带人四外贴贴小广告,帮忙宣传一下采花贼!亲闺女被采花贼绑了,还怎么龟缩不出来?”
萧锴顿了顿,“裴明礼去找下裴叔叔、我去找下长安县令周桦骢,不管他们报官不报官,官府都会插手此事,然后让周大人或者裴叔叔,请游骑卫协助破案。都把这件事交给游骑卫了,那不就有派兵进驻这几家的借口了吗?到时候,想怎么捏他们就怎么捏!”
“人家黄花大闺女,你弄个采花贼,真的好吗?”李长思一阵汗颜,这萧锴够无耻的了。
“抛开我爹和皇家的亲戚关系,襄城公主可是我嫂子,清河公主算起来是我的妹妹。欺负到家门口了,还惯着他们?”
萧锴顿了顿,“我来之前见过房相,我大哥不是帮房相管理长安城的钱坊吗,之前汇总了一下,五姓七望在长安,一共存了大概三百万贯铜钱,随随便便找个借口就可以冻结他们的户头。
他们都撕破脸皮去小清河行刺公主和柱子了,为什么要在意他们的名声?
换成单道珍的媳妇,她敢只身前往关陇,把那些豪门贵妇都绑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