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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生我融合了天帝记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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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66章 唤醒御兽符(第1页)

方幼萍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做过噩梦了,半夜惊出了一身冷汗,盛夏还没到,仆妇们便觉诧异,主子倒不会是热的。

梦里是望不到边际的、白茫茫的水雾,她若浮萍,却无法蚍蜉撼树。

帅府的动荡,她没想到,还是从郑妍熙的口中听到的。

“大帅已抓了刘议泽,正从北平押到北疆。萍儿,你得赶紧拿个主意。”郑妍熙缓了口气,自幼便摸爬滚打、一路闯荡过来,修炼出来的淡定从容退了个干净。

乘着夜色过来时,妆容未修饰,也未更换得体的衣裳,还是那身睡裙,勉强披了件御寒的外衫,省得衣不蔽体。

“因着你之前被罚去乡下,你跟刘议泽说话时的情形,被张沐琪画下来了。我现在怀疑,少奶奶跟姨太太,是不是暗中勾结。一个害你去乡下,一个传你的污名。”

“那怎么不是你跟刘议泽勾结?偏他知道我在乡下,还去乡下往我身上引污水。”方幼萍急中生乱,也知是自己无理取闹了。

“这帮人倒是唯恐天下不乱,当初把柴姣弄走时,尝到了甜头。便以为老虎都能随意打杀了,还能全身而退。我这个小绵羊,更是不在话下。”

“好姐姐,那你就证明她们错了。你以前可是小辣椒一样的性子,什么时候人淡如菊了。”郑妍熙的急切的眼色,落在她眼底,慢慢晕开一些别样的情愫。

“你这样,会让我误以为,你跟刘同学有几分异常的情愫。就像你当初问我,又怎知不是一种试探呢。”方幼萍随口应承着,其实心底同样一团乱麻,想着解决的法子。

“又或者说,你也想陷害我,不管动机是什么。我那天若真说出,跟他郎有情妾有意,是不是又会传出去,被人大做文章。当成什么风流韵事,再将我置于死地。”

“你防备心重,这没什么错。任凭谁经历你那许多坎坷,都不可能一直保持赤子之心。但我对他既没有男女私情,也没想过害你。”郑妍熙为自己辩驳道。

“是吗?可看你这个着急的样子,只怕少帅出了事,你都不会这般焦虑。”方幼萍说话间,已出了房间,准备顺着楼梯,漫无边际地往下走。

“小妈这便是污蔑了,我想救一个无辜的朋友,跟我关心家人,并不冲突。”郑妍熙跟在她后头,近乎于亦步亦趋。

“假使有朝一日,夫君有难,我也会不遗余力啊。”

方幼萍才走到楼梯的一半,往下望去,就见蒋理承那高大清冷的身影。

郑妍熙为将话都咽了回去。

方幼萍顺势继续往下走,已被蒋理承宽肩挺括的胸膛,挡了个结结实实。

她想无视他,继续往下走,两下便这样僵持着。

郑妍熙深知,公爹盛怒之下,依旧下手有分寸,不舍得动他教养长大的小玫瑰,但自己这种炮灰,可能分分钟被殃及池鱼。

立即从后门悄悄溜之大吉。

盼着方幼萍有点本事,能安然无恙,还能捞出她们共同的朋友。

但被委以重任的方幼萍,实在没感觉到肩上责任这么重,终于将目光落在蒋理承的肩上,满腹幽怨和委屈。

“让开。”

“深更半夜,你要去哪儿?”他的声线,比他这身风衣还要冷肃。

“与你无关,不需要你管。”方幼萍强忍着眼泪,不想没出息地、一开口便泪腺发达。

“那你想被谁管?”蒋理承不动,目光也没落在她眼眸,他怕会控制不住自己。

“这就是你不跟我成亲的理由,便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欠下风流债了。”

“风流债?”方幼萍咀嚼着他的话,好气又好笑:“既然你那么相信那些姨太太的话,你还跟我说什么?回头人家说我肚子里的是野种,我连命都得搭上。”

“你说,只要你说,我就信。但你这般高傲,什么都不屑于跟我说,我又能如何呢?”蒋理承见她无视了自己,作势依旧要往前走,哪怕重重撞了一天他的肩膀,如同撞在一座大山上。

“我不是神明,也是肉体凡胎。还不至于你怀了我的孩子,我不认识自己的种,诬你不懂得洁身自好。哪怕你从来不立贞节牌坊。”

方幼萍当然也心知肚明,女子有孕,一查便知,任凭谁搬弄口舌也无用。

“我现在要离开这,我是帅府的囚徒吗?”

其实她也明白他的意思,无非就是她会生下他的孩子,跟她与别的男人暗通款曲,这两件事不冲突。不是非此即彼,也不需要取舍。

“就算你不是我女人,也是我家人。作为长辈,无权知道你去哪儿,问问可以吗?”蒋理承从不敢跟她谈公平,哪怕她需要知道他行踪事,他从来知无不言,给足她安全感。

“即便你是我爹,我也有权利不说。什么年代了,还搞封建父权那一套。要我看,刘议泽有什么错?就是要移风易俗,推翻你们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权阀。”方幼萍几乎是嘶吼出来,根本不想跟他心平气和地讲道理,只有挚友临近死亡,物伤其类的悲伤。

“我要离开这里,这是牢笼。我要去找他。”

“我不准你去。”蒋理承一把拉住她的手臂,随后将她拦腰抱起,扛在肩上,拾级而上。

任由她怎么踢打、嘶咬,浑然不松开手。

“方幼萍,你错了。我从来不因你背叛我而恼怒,而是他对你疑似有觊觎之心,是你跟他眉来眼去,都会让我遏制不住杀意。”

“你!你!你这个刽子手,阎罗王!我恨你!”方幼萍被他抱到床上、按在身下,疯狂掠夺。

一口咬在他肩上,他暗自吃痛、却并未放开侵占她的每一步动作。

“从前你可以为了我舍命,现在你可以为了他,恨不能让我去死。萍儿,他到底有什么本事,又给你灌了怎样的迷魂汤。我今日就让你清醒清醒。”蒋理承说罢,俯下身去,眼眸中藏着深不见底的缱绻与痛楚。

未让她淹没在自己的焰火与海水中,这滚烫的恐惧,先将他烧成灰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