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五十八章 群山之巅,上有武神(第3页)
老者伸出并拢双指,绕到肩后,轻轻在剑柄一抹。
佩剑出鞘,冲入云霄,然后急速下坠,从火山口直奔那座火海,当长剑钻入火海岩浆之中,轰然巨响,溅起数丈高的火焰浪花。
火海之中,隐约之间有模糊身影迅猛游曳,那把长剑如同鱼叉,次次迅猛刺去。
火山山脚四方,各有一人在缓缓登山,有老道人在一块块山石上张贴一张张符箓,有僧人双手结印,然后轻轻拍向大地。有人手持一幅好似没有尽头的画卷,从山脚一直向上拉,如地衣铺地。更有青衫老者手持毛笔,在对着地面挥毫泼墨,写下一句句儒家圣人教诲。
山顶老人在试图以双剑斩杀凶人之余,自嘲道:我堂堂金丹境剑修,追杀一个尚未七境的江湖武夫,竟然需要如此大费周章。
老人想到那一桩桩惨事,不单是他的宗门祸事,还有山上山下无数枉死之人,这位金丹剑修心中怒极,怒容道:你这种杀人只为取乐的家伙,死不足惜!百死难赎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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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军对峙,擂鼓震天。
一位大军之中,一座临时搭建而成的高台,竟然有一位慵懒斜躺在卧榻之上的锦衣男子,看着还不到三十岁,有两位国色天香的妙龄女子坐在卧榻两端,一位为年轻男子揉捏太阳穴,一位用弯腰俯身轻轻敲打男子的小腿。
更匪夷所思的是男子身后,竖立着一杆主帅大纛,正在猎猎作响。
一位姿容绝美却是这般婢女作态的美人,小心翼翼敲打锦衣男子小腿外侧,她瞥了眼另外那位女子,妩媚笑道:公子,听说这次对方阵营,有一位八境剑修和一名九境兵家修士帮着压阵哩。看来咱们撷秀的前夫,真的很爱撷秀,冲冠一怒为红颜,真是可歌可泣,公子,不然你就把撷秀还给人家嘛,破镜重圆,也是美谈,反正……
说到这里,媚态美人抬起一手,掩嘴娇笑,反正公子你也把咱们撷秀姑娘品尝得差不多了,何况她又是小心眼的,从来不愿跟姐妹们雨露均沾,岂不是害得公子扫兴天底下哪有这么蛮横的丫鬟。
另外那名被称为撷秀的绝色女子,置若罔闻,只是以双手拇指轻轻抵住锦衣男子的太阳穴,动作轻柔地小心推揉。
锦衣男子眯眼笑道:撷秀害羞,公子我心疼她,至于你,是经得起折腾的,若是公子傻乎乎心疼你,一味怜惜,不解风情,你还不得造反
敲腿的女子满脸春意,对着那个撷秀轻轻挑眉。
后者浑然不觉对方的挑衅。
锦衣男子轻轻抬了抬脚,为公子脱靴!
那女子瞬间眼神炙热起来,跪倒在榻前,双手颤颤巍巍为锦衣男子摘下双靴。
男人坐起身,伸了个懒腰,咱们扶摇洲,竟然只比那个宝瓶洲大一些,太没劲了。
他光着脚,伸手从女子撷秀领口探入,最后取出一枚带着美人体温的金色圆球,轻轻一捏,瞬间穿上一副经常会被误认为兵家神人承露甲的银色宝甲,出奇之处在于这副宝甲布满各种伤痕,心口处更是露出一个好似被长剑刺透的小窟窿。
穿上不知名宝甲的年轻男子,缓缓向前走出几步,突然转头对名为撷秀的女子笑道:你前夫万般事皆不如我,唯独一件事,我这辈子都追不上他,那就是讲笑话。
他伸出一臂,伸手指向遥远的对方大纛,嘴角翘起,对女子说道:比如请了剑修还请了兵家修士,你家公子差点就被他笑死了。
那名为年轻男子脱靴的美人,坐在地上,背靠卧榻,捧腹大笑,风情万种。
年轻男人转向敌军大阵,仰天大笑,他人妻妾好,别家寡妇更好!
身穿如霜雪宝甲的男子,拔地而起,破空而去,直接跃过己方大军骑阵,在千军万马的头顶,如白虹挂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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皑皑洲的最北方,无穷无尽的冰天雪地,风雪汹涌,不见天日。
有人身披一件雪白貂裘,偶尔被风雪吹拂得貂裘紧紧贴身,才可以发现身材苗条,压得很低的巨大貂帽之下,露出一双明亮眼眸。
此人腰间悬佩有只露出一小截的乌鞘长刀。
她时不时会从大裘中探出手,以拇指轻轻摩挲刀柄。
露出一段玉藕似的白皙手腕,好似比白雪还要白,而且还会泛起晶莹色彩。
应该是一位年轻女子。
却胆敢独自行走于这片寒冷刺骨的冰雪之地,在九大洲最北端的皑皑洲,她走在了皑皑洲的最北方。
一位金丹境练气士都未必敢如此托大,独自北游。
女子掏出一只坚硬似铁的馒头,轻轻撕咬咽下,视线始终凝视着前方。
皑皑洲这片极寒地带,荒无人烟,但是经常会有大妖出没,占据天时地利,极其难缠,金丹境之中,除了剑修,都不愿意来此,跟那帮狡黠阴险的大妖畜生们纠缠不休。一旦惹来众怒,往往会陷入重重包围,那就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。
女子停下脚步,刚好吃完那只馒头。
前方风雪迷雾之中,缓缓探出一颗雪狼的巨大头颅。
当它出现后,方圆百丈之内,风雪骤然停歇。
女子提了提貂帽,扬起脑袋,与那头高如小山的雪狼对峙。
她打了个饱嗝。
然后只是一刀。
片刻之后,天地之间始终毫无异样,她就已经开始放刀归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