凛冬将至—惩罚（第2页）

头颅们都乖乖的不动了。

余玉像喂小猪一样，把干草均匀的撒成一排排。

头颅们蠕动着，就要开吃。

余玉手中的串串发出闷响。

头颅们怯懦的低下头，口水滴答滴答的悬成一条瀑布。

余玉满意的点点头。下了命令。

3，2，1，吃吧！

头颅们乖乖的开始吃。

但是还是有那不安分的，抢别人的吃。

余玉拿了一根稍粗一点的枯枝，啪的打到那个调皮的头颅上，头颅不服气，转头就要咬余玉，它聪明的躲开了余玉塞过来的头颅，偏过头来冲向余玉，可是余玉早有准备，把枯枝直直的捅进了头颅的嗓子眼儿！

呕！

兵不厌诈。余玉道。

头颅惨叫一声，余玉又顺利的收获一条血肠。她把头颅多余的血管拔下来，抻抻直，加上白天的那颗，直接穿成了项链挂在了脖子上，她嫌珠子太少，抬头看向头颅们，头颅们看见她跟见鬼了似的，只安静的啃着草，哆哆嗦嗦的不敢跟她对视。

余玉慷慨的给了他们足够的干草，头颅们空荡荡的眼眶中满是感激，之前的干草总是被道尔私吞，他们根本吃不饱，可是白天这小兔子把道尔赶走了，虽然她凶，但是她没有把我做成血肠！还能吃饱！他们这么傻，又没有脑子，这就把余玉当成恩人了。

余玉骄傲的戴着头颅项链接受着头颅们崇拜的目光。

头颅们都累了，吃完草就埋进土里睡着了。

余玉也有点困，但是她强撑着不睡，卡尔给他们的干草有问题，他肯定会在晚上做些什么。

余玉透过那些在大门上的小洞偷偷的观察着救济所内。救济所内很黑，但是兔耳朵的听力很好的弥补了视力的局限。

她听见了一些东西被拖动的声音，还有扇动翅膀的声音，是那种小翅膀发出扑棱扑棱的声音。

像是鸟或者蝙蝠一类的东西……

余玉听见挥动翅膀的声音越来越大，其中有一个挥动的频率变低，身体像是变得笨重了。

有探视窗被打开的细微声音。

看来他们在偷东西啊……

余玉怕被发现，索性不看了，趴在铁门上听。

蝙蝠们很有秩序，也很有原则，每个房间都进一遍，探视窗响了15声。但是声音不对。

只有那一只变沉了。

那偷的是什么呢

外面渐渐安静下来。

余玉想了想，总不能一直揣着这几大条东西，就把血肠和头颅安置到了枯树下边。也靠着树，睡着了。

余玉是被一声刺耳的尖叫吵醒的。

余玉揉了揉满是干草的鸡窝头，扯了扯破破烂烂的袖子，她打开后门，发现了乱作一团的人们。

准确的来说，是竹竿男一个人搅的所有人乱。

他正在气愤的大喊：我的血呢被偷了！是谁！谁干的！

他转来转去，仔细的审查每一个人的脸，不放过每一个人的微表情。但是都是同事，竹竿男无能狂怒，始终拉不下脸去吵架。

他看见了睡眼惺忪的余玉，自觉找倒了软柿子，他立刻走上前，一把抓住余玉的领子，质问她，是你！你偷了我的血！你昨天一滴血都没有采到！你是不是嫉妒我采的血多！而且，只有你一个人在外面！就是你！

余玉根本不惯着他，啪的一耳光扇到了竹竿男脸上，她这一巴掌用了十成十的力，竹竿男脸都被扇歪了，嘴角流出了血。她手里攥着一个尖利无比的兔牙，她把兔牙逼近竹竿男的喉咙，尖锐的牙齿把他脖子皮肤划出了一道血痕。

把你的手拿开。余玉眼神阴鸷。

竹竿男害怕的收回手，他向来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。但却仍然嘴硬：

我们所有人里面只有你整夜都在外面！除了你偷了血，还能有谁

余玉简直都要气笑了，你是没有脑子吗房间的门是可以上锁的，她撇了一眼房门，房间的锁并没有撬过的痕迹吧，只有一个活动的探视窗，那窗子那么小，谁能钻进去你信誓旦旦的说我偷了，谁知道是不是你偷的然后反咬一口晚上睡得跟死猪一样，自己没看好关我什么事。蠢货。竹竿男脸上闪过一丝慌乱，他刚想说什么，却听见了开门的声音，张可出来了。

卡尔给的干草有问题！干草里有迷药！我昨天少吃了点，半夜似乎听见了有翅膀挥动的声音。张可看起来睡得很差，脸上挂着两个大黑眼圈，我昨天努力保持清醒了，但是根本没有办法……实在是太累了……

应该是那些奇怪的东西干的，他们只偷了一个人的血，今晚肯定会再来的，我们过一会儿可以商议一下晚上的轮班，但是监工应该快来了。今天租金更贵，我们需要更多的血……先采血吧。

竹竿男只好作罢，他愤愤不平的走向后门去采血了。其他人当然有怀疑余玉的，但是看竹竿男那么闹也没有结果，也默不作声的去干活了。

就在这时，前门被推开，卡尔兴奋的声音传来：

昨晚睡得还好吗我亲爱的孩子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