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要玩宫斗?(第1页)
宫女被吓得面色刷白,摔倒在地上,诅咒太后皇上皇后??
这何止是诛九族的重罪啊,都够诛她家二十七族了!!
“奴婢没有,你休想血口喷人!”
沈榆气场全开,眼眸尽是寒光,没再搭理她,而是对着另一边道,“嬷嬷呢?您老也是这么想的吗?”
看她这一脸刻薄相就烦,还以为嫁进卓王府只是走个过场,居然还能有幸受邀参演宫斗?
以前看电视剧她最烦那些轻言细语、笑里藏刀的宅斗宫斗,榆大神坚信能动手就别哔哔的原则,反正我吃吃喝喝几天就假死遁走,谁要跟你虚与委蛇?
房嬷嬷也没想到,这位新任卓王妃居然是这么个风格?以前在宫里谁不是表面一团和气,再背地里捅刀子下死手的?这种直来直往的风格,宫斗老油条表示极度不适应!!
所以,沈·宫斗小白·榆,完全是误打误撞,用魔法打败魔法……
但宫斗老油条也不是吃闲饭的,况且她还有任务在身,只见她笑着开口,“王妃好口才,看来在寺庙清修六年,也没能让王妃沾上慈悲……三言两语就把纤纤的话歪曲到大不敬的杀头之罪上,只是不知大婚之夜,王妃将王爷赶出新房,连合卺酒都没喝又是何意?王妃口口声声道皇上待王府亲厚,那不知王妃如此行事,究竟是不满皇上赐婚?还是不满皇上将你赐婚给王爷呢?”
沈榆这六年来,虽说是躲到灵竹寺避祸长住,实际老和尚睁只眼闭只眼,让她化名在城中各处行走,但她所接触之人都是村民、书斋、曲坊等市井之流,实际上她那点可怜的宫斗经验,还真的全部来自电视剧……
但没见过猪跑,能未吃过猪肉吗?
“哦,嬷嬷是躲在桌子底下了?不然怎知王爷他不是人有三急呢?”沈榆淡笑道,本来找不到那东西她就够烦躁了,这王府居然还有宅斗这破事!
幸亏她这个卓王妃只是个临时工,不然得烦死……
突然,有丫鬟端来一双酒杯走近,看起来像是方才摆在桌上的那对,房嬷嬷一个眼神,来人就把其中一杯酒端到沈榆跟前。
只见她又开口道,“看来王妃是不满意太后娘娘的安排了,那我这个老太婆也不好碍王妃的眼,就算王妃不满意赐婚,也非我等能劝说的,这杯合卺酒王妃自个喝了便是,我亲眼看过今晚婚宴仪式走完最后一步,也好给太后娘娘回禀。”
沈榆,“?????”
嬷嬷你的针呢?不拿出来扎我么?你突然一副宫斗倦怠的态度,是不是玩不起?
沈榆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严重漏洞:究竟书里是陆应行殉情误杀妻子?还是眼前这个老嬷嬷下毒嫁祸?但是杀卓王妃唉,真的能这么明目张胆?
原书中的陆炮灰,多数剧情是一笔带过,大婚当晚细节更只字未提,例如这个突然多出来的房嬷嬷……
按常理推断,皇上更有动手的理由,毕竟陆应行误杀王妃,皇帝才能高喊杀人填命,反正以陆应行今晚的面瘫表情来看,沈榆并不认为他会殉情。
毕竟小说就是小说,书里的逻辑不用太严谨,反正交代了这么件事就算了。
但她现在深陷其中,陆炮灰误杀妻子这件事极度不合理!
这不是给皇帝递把柄么?以他装傻充愣的本事,无声无息杀死一个人很难?
“王妃?”
无论如何,这杯酒不能喝……
沈榆淡定地接过杯子,移到门外就夸张地叹气,“不知道是谁人误导了嬷嬷,合卺酒我与王爷早已喝过,但既然酒已端来,我也好借此机会敬两杯酒水给已仙游的父王和母妃,好告慰仙人在天之灵。”
“父王啊……母妃啊……喝喜酒啦!儿媳妇孝敬你们啦,快回来啊!”说罢,她故意借着风向将酒往外一洒,就那么刚好嬷嬷这一排人全都被撒了一脸。
“卓王妃,你再干什么!!”那名叫纤纤的宫女盯着一脸水迹,尖叫着问。
沈榆闭着眼,还虔诚地对着月亮拜上三拜,才故意道,“哎呀,我父王母妃说收到了皇上皇后和太后娘娘的好意呢,你看,居然还请你们喝酒呢,两老真是好客呢,是不是?”
“走!”嬷嬷冷冷地看了她一眼,带着一行人又浩浩荡荡地走了。
沈榆眨眨眼睛,她真的只是来送毒酒,麻蛋!
她气不过,故意高声含,“恭送嬷嬷!如果今晚父王母妃来看望几位,可千万别害怕啊!你们可都是喝过仙人灵酒的有缘人呢……今晚记得千万别怕啊!”
一行人突然加快脚步,像是要逃离这个地方!
“嬷嬷,她没……”
房嬷嬷瞪了纤纤一眼示意她闭嘴,眼眸洋溢着阴森的光芒,看来这个新王妃远没有她们调查到的那般蠢笨,但嫡母过世后不想着巩固自己嫡女地位,反而在寺庙避世不是蠢笨又是什么?
这宗亲事怎么落到她头上的,大家都心知肚明!但是今晚的任务没有完成,她还要赶紧回宫禀告,所幸他们的人已全部到位,可惜那酒她最后没有喝下去,否则……
马车隐藏在幽暗的夜色中,向着城内最高处的皇宫驶去。
新房内,打发完事儿精嬷嬷后,沈榆就开始愉快地吃起了晚膳,一边想着这会准新郎该出城寻到爱人了吧?一边盘算起后续离开后之事。
而此时的陆应行,早就藏匿在扶风阁的阴暗处多时。
他正透过窗花,观察着坐在桌前吃得正欢的女子,此刻她已卸下钗环,披着织锦红披风,不施粉黛、秀发垂肩的模样,实在又比方才的整套朱钗发髻的模样……增添了几分真实感。
人是他放出去的,否则沈榆不可能离开得了王府,本以为她是回沈府报信,但暗卫传来消息,那三人消失的方向却是城北……
他也目睹了方才那一幕,但瞧她的反应,是宫里细作的可能性不大,想起他高喊敬酒时那俏皮样……陆应行唇角不自觉勾起。
但方才太过震惊,心声也没听清楚,她说那个叫白月光的是我心上人,还是她心上人来着?
谁告诉她自己要殉情?
而且她身手不弱,自己却没在她身上感受到杀意?
藏在这里没再听到她心声,是距离不够近?还是刚才只是幻听?
任平日再冷静自持的他,此刻也压不住心底的踌躇,明明可以光明正大进屋,他却迟疑了,怕进屋后听不见,更怕进屋后真的能听见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