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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零家属院,高冷教授娇宠小作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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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 他是你对象啊(第1页)

“同志,喝点热水吧。”留下来负责陪同她的女公安,给她递来了一杯热水

周芸晚接过搪瓷杯,露出一个笑容:“谢谢。”

女公安在她身边的位置坐下,女人对女人往往更能共情,惺惺相惜,见她情绪不佳,柔声宽慰道:“不用紧张,我们会尽全力和义务帮助你的。”

有人安慰,周芸晚的心情好转了不少,两人聊了很多,时间流逝,大概过了几分钟,沈宴礼从公安局另一头出来了,身后还跟着一个男公安。

沈宴礼见她已经做完笔录,赶紧过来:“抱歉久等了。”

“没事,也没等多久。”有旁人在,周芸晚也不好问他去做什么了,便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,和女公安告别。

临走时,那个女公安在她耳边小声道:“你对象对你可真好,刚才你在里面做笔录的时候,他就一直在跟我同事咨询相关的法律,生怕你吃亏。”

此话一出,周芸晚这才知道他消失的这段时间去做了什么,立马抬头看向走在前方的那道身影,没想到他竟然考虑得这么周到。

女公安继续道:“今天你就和你对象先回去好好休息吧,有什么事我们会派同事去招待所找你们的。”

他不是我对象。

对上女公安充满笑意的眼神,周芸晚解释的话语卡在喉咙眼,但不可反驳的是,沈宴礼对她真的好的没话说,认识到现在才不过几天时间,就为她忙上忙下的。

然而就在她走神的这一小段时间,那个女公安就冲她挥手告别,转身进入了局里,错过了时机,再追上去解释就显得刻意了。

之后,两人找了家国营饭店,沈宴礼跟她聊了很多,争取帮她获得利益最大化的同时,让欺负过她的坏人得到应有的惩罚。

离开饭店,沈宴礼就带着她去了招待所。

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们大多穿着黑色、灰色和蓝色粗布衣裳,款式大差不差,比较单一,但胜在干净整洁,精神昂扬。

不远处的白墙上刷着红色标语:风雨同舟,奋发图强,蒸蒸日上,再创辉煌。处处都充斥着独属于这个年代的气息。

县城的建设情况比起乡下好了太多,招待所也更加高端方便,总共有两三层楼高,有点儿像后世那种便宜的小宾馆,整体来说还是比较破旧朴素。

走进招待所,负责登记的地方在一楼的一个房间里,兴许是太阳快下山了,只有一个上了年纪的中年女人在值班,她一边快速登记,一边程序化般说道:

“水房和厕所都在每一层楼的尽头,热水晚上七点以后就不供应了,需要提前接热水的,房间里有盆和热水瓶,这是你们房间的钥匙,上去吧。”

到了陌生的环境,周芸晚多少有些拘谨,友好地笑笑:“谢谢。”

招待所一天要接待的客人虽然数不胜数,但是像这么漂亮的小姑娘还是难得一见,大妈不由多看了她两眼,又看了看跟她一起的帅气小伙子。

趁着沈宴礼走出大门,大妈及时叫住周芸晚,笑眯眯道:“小姑娘,他是你对象啊?你俩可长得真般配。”

又一次被人误会成了对象,周芸晚先是一愣,随后下意识扭头看向沈宴礼,他一步未停地走出了大门,应该是没有听见。

想着以后也不会再和大妈有交集,周芸晚就只是笑笑,并没有接茬,攥紧手里的钥匙,快步追了上去。

这时身后又传来大妈好心的提醒:“小年轻没扯结婚证可别住一间房哈,时不时会有人来查房的。”

周芸晚脚下一踉跄,差点摔了个狗啃泥,脸也跟着红了大半,早知道,她刚才就直接否认了。

他们的房间都在二楼,沈宴礼的房间靠着楼梯往右数第一间,周芸晚的房间在紧挨着他的第二间,而郑怀国的房间就离得比较远了,都快靠近水房了。

时间已经不早了,把她送到房间后,沈宴礼和郑怀国就张罗着帮她打热水,收拾收拾床铺,房间设施简陋,一张木板床,一套桌椅,几个挂衣服的钉子,基本上就没了。

许是因为原主可怜的身世,周芸晚能察觉到他们对她特殊的待遇,但她却不是个坐享其成的人,能搭把手的就搭把手,帮不上忙的就自己找点事做。

没多久,房间就被收拾得干干净净,他们也就打算各回各的房间休息了。

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,周芸晚忍不住开口叫住了沈宴礼:“沈大哥,你等等,我有话要说。”

虽然那软软的嗓音很是轻微,但是沈宴礼还是听清了她的话,停下了脚步,扭过头来看着面前的女孩。

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无辜又清澈,似是怕他拒绝,又小声地补充了一句:“就一小会儿。”

沈宴礼会意,递给郑怀国一个眼神,“郑叔,你先回去吧。”

郑怀国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流转片刻,识趣地离开了,顺便带上了门。

天色渐渐黑了下来,房间内灯光昏暗,隔音又差,楼上楼下走动说话的声音都能听得七七八八。

周芸晚斟酌了下措辞,拘谨地指了指不远处的椅子,客气道:“沈大哥,你先坐。”

房间内除了床,就一张椅子可以坐,所以沈宴礼并没有动,垂眸看向面前单纯柔弱的女孩儿,“小周同志,怎么了?”

他的声音磁性清润,带着一点水汽滋润过的微哑,尾音上扬,莫名缱绻。

周芸晚不擅长道谢,她上辈子衣食无忧,一路顺风顺水,接受他人的好意早已成了习惯,然而那些好意大部分都带有强烈的目的性,想要从她这里获得等价的好处。

沈宴礼是唯一一个主动靠近她,帮助她,却看不到一丝索求的人。

这一点让她很是感动,不论他是同情施舍也好,又或是因为他父亲的缘故也罢,作为受益方,她总该郑重地对他道一次谢。

思及此,她朝他鞠了一躬,“沈大哥,今天一直没找着机会对你好好说声谢谢,谢谢你陪我去公安局。”

这已经不知道是沈宴礼第几次听到她对他说谢谢了,她的言辞真诚又恳切,能够看出她的诚意和不好意思,可这样把什么都说开,把什么都算清,难免显得疏离客气。

沈宴礼默了几息,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,“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,你的事就是我的事,这都是我该做的,你以后不用频繁地把谢谢挂在嘴边。”

说罢,他一本正经地补充:“小周同志,记住了吗?”

周芸晚一愣,忽地展颜一笑:“那沈大哥以后也不要再叫我小周同志了好不好?叫我小晚或者芸晚都可以,这样才显得像一家人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