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一十二章:心有所属,却不是她(第1页)
刘秋瑛当然不是一个人来南海剑宗的。院子里还有一位男子,在刘家子弟中排行第八,本名王子英,被刘继麟收为义子后,改名刘子英,世人多称其为司徒先生。
这位刘家八子不仅棋术高超,剑道造诣一样不低。他很早就知道了赵显徽的到来,却故意不出面,躲在一处竹林中。
院子里,刘秋瑛得知了赵显徽的来意,低着头,看着手中酒壶,轻声问道:“那女子,对你很重要吗?”
赵显徽没有话说,只是点点头。
知晓答案的刘秋瑛鼻子一酸,心窍却好似被打通,一股气舒展开来。她强撑笑容看向那个朝思暮想了多年的男子。
“放心,我能帮的一定帮。”
赵显徽没说感谢的话语,只是起身翻墙而去。
司徒先生这才从竹林中走出,来到自己的妹妹身旁。
刘秋瑛抬头看向刘司徒,泪水终于决堤而出。她一把抱住司徒先生,哭道:“八哥~”
刘司徒轻拍着妹妹后背,以他的文采竟不知该说什么安慰言语。兴许这时候只要让妹妹尽情哭出来就行了。
那个男人或许不知道,此次刘家并不想参合武林大会,是九妹死缠烂打的撒娇才让刘继麟妥协。刘司徒知道妹妹这些年来一直在关注那个男人的一切消息,为此不惜动用刘家谍子和花费大量金银。
到头来,他已有心爱之人,但不是她。
......
武林大会如期举行,在南海剑宗的安排下,共分一处主擂和五处小擂台。
江湖年轻一辈可以在五处擂台比试,有不少人借此展露武艺,一举成名天下知。
而争夺武林盟主之人,则齐聚主擂。不需报名,也无先后顺序,擂台就在那,谁想要争,上擂即可。其他人皆可挑战,谁能站到最后,谁便是武林盟主。
这种看似胡闹的规则,其实也是把江湖的规矩推到极致,强者为尊!
大会开始前,大家首先要从山庄乘船到韩江上的孤岛,擂台便设于岛上。
这时候就是对比各方豪强声望地位的时候了。南海剑宗准备的船分为甲乙丙三类,除此之外还有附近村民的小渔船。
十大宗门和各军头势力无一例外乘坐甲等楼船,而许多成名已久的江湖高手则有资格乘坐乙等楼船。真正让那些游侠和小宗门争抢的,只有丙等楼船。
赵显徽没有仗着身份坐上甲等楼船,也不去和那些武道高手争夺乙等楼船。而是租了艘渔船,邓茂负责划船,他则渡江赏景。
赵显徽手中捏着张谍报,记载了鸿鹄山从突厥到中原,收纳的魔头名单。
魔头榜三十七人,除去已经被赵显徽用作铸刀的鲍长丰,其余三十六人中,除红芈以外,三十五人可能都已加入。虽说魔头榜不论实力,只以作恶程度排行,但其中仍有五位实力极其强横之人,成为了鸿鹄山五大护法。当初交过手的柴仇正是其中之一,而救走柴仇的人是同为五大护法之一,魔头榜排名第三十一的墨麒麟。
鸿鹄山既然胆敢来南海剑宗闹事,赵显徽相信他们必然会倾巢而出。三十五位魔头,其中六人已至一品境,其余二十九位也多在二至三品。
纵观中原各大宗门,确实没有哪个能拿出这等阵容。
兴许是应验了人善被人欺的道理,赵显徽正思考着如何对付鸿鹄山,旁边一艘丙等楼船驶过,竟泼下一盆水。
到了大云和境的高手,哪怕全神灌注思考问题,依旧会出于本能抵挡攻击。
那盆水尚还在空中,赵显徽就一手画圈,将之全部导向江河之中。
抬头看去,泼水的竟是一群孩子,那拿着水盆的孩子见恶作剧没能得逞,赶忙跑开。
很快孩子的父母就来到船边,男的个子不是太高,头戴白巾,双手因为所练功法特殊而无法伸直,如鹰爪一般。
男人身边女子却身形高挑,身材丰腴恰到好处,腰间缠一长鞭。
赵显徽一眼就看出,此二人乃是南诏齐家之人。
齐家在南诏也并不算强横,只能说相比较那些无根游侠,算颗可以依附的大树。
哪怕只是一个小小齐家,在见到对方是个只能租渔船,连丙等楼船都上不了货色,心底自然小看了几分,就更别说主动赔礼道歉了。我家孩子不是没泼到你身上嘛,需要道什么歉?
如此想着,那位当今齐家家主只是留给赵显徽一个冷漠眼神,然后转身离开。
很快船就到岸了,巧的是那丙等楼船为了不抢甲乙俩等楼船的风头,行驶缓慢,竟与赵显徽的渔船一同靠岸。
那一家三口下船时,也正巧看来。
赵显徽自然不会与他们计较,不曾想那孩子与同伴嬉戏,跑来赵显徽身后。兴许是孩子觉得之前的恶作剧没得逞,在同伴面前失了面前,就想往赵显徽身后踹一脚。
结果孩子那一脚才抬起,就被人猛的踹飞。
动手之人同样是个游侠,穿一身黄衫,却配了柄不俗宝剑,可不就是当初徐州一遇,后来被韩荀带去江南的甘戈嘛。如今甘戈的故事在江湖上广为流传,更被取了个黄衫客的绰号。
那对父母看到自家孩子被打,赶忙跑来。
其实甘戈用的是巧劲,孩子看似飞出去老远,却并未受伤。
可那腰缠长鞭的女子仍是火冒三丈,冲着甘戈便怒斥道:“他还是个孩子,你怎么下得去手?”
甘戈撇撇嘴,不耐烦道:“小爷就打了,你想怎么的吧。”
女子气得娇躯颤抖,直接抽出长鞭朝甘戈挥去。
甘戈随手一揽,便将长鞭抓住,任凭女子如何用力也抽不动。
那位齐家家主见此,双脚猛一蹬地,身形飞掠而来。
结果一旁的赵显徽一掌打在其肚腩上,这位才突破三品境的齐家家主便如断线风筝般飞掠而去。
“我脾气一向很好,但不代表谁都可以在我头上随便拉屎拉尿。”
撂下这句话,三人扬长而去。留下那一家三口恶狠狠盯着他们的背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