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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宫惊上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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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章 沈穗的皇后之位,万无一失?(第1页)

王胥话中锋芒毕露,沈菁不由得蹙眉:“胥儿,你当慎言。”

“母亲,明日陛下要论功行赏,我要为穗儿请功,陛下倚重我琅琊王氏,皇后之位非穗儿莫属!”

在王胥眼中,他的妹妹配得上这世间最好的一切,必须是天下女子中最尊贵的存在。

沈菁无奈叹气:“罢了,你既回来了,也该去看看妻女,宓儿也常牵挂你。”

提起妻子谢宓,王胥就满眼冷漠,例行公事般:“母亲放心,我这就去。”

沈菁望向院外阴沉的天空,面上忧色不减:“唉——”

“穗儿与我有缘,我便多偏爱她一些,本想接她入京留在身边疼爱,却反倒害她在外面受难。”

十二年前,沈菁回吴兴省亲,在白雀寺中初见这个侄女时,就倍感亲切,她本想将其带回丞相府,可惜有事耽搁。

后来听闻沈穗在庙中得了瘟疫,那段时日沈菁忧心不已,常常食不下咽,夜不能寐。

一等沈穗病愈后,她就亲自到吴兴接沈穗来京都,当做亲生女儿般抚养了五年,才依依不舍地送回吴兴。

刘媪侍立在侧,劝道:“夫人何必将祸事揽下,您对沈女公子的疼爱谁人不知?况且女公子得了陛下青睐,这是喜事,您该高兴才是。”

沈菁露出苦笑:“这是穗儿的机缘,只是穗儿将成为皇后一事被传得沸沸扬扬,可我总是心慌,此事若不成......”

刘媪笑道:“夫人多虑了,女公子救了陛下,这是板上钉钉的事,哪会不成啊?”

“也对,穗儿毕竟有救驾之功,倒是我多虑了。”沈菁面上的愁容渐渐舒展。

另一院落,王胥跨过院门,远远就见到一道绯色倩影,为他立于庭中,女子的笑语率先响起。

“你今日回来,我倒先要给你行礼问安了,给太仆大人......不,是给国舅道喜了。”

谢宓假意垂身行了一礼,笑声宛如银铃,她体态袅娜,跨步上来搭王胥的手。

王胥神色不耐道:“我去看看孋儿。”

他避开触碰,谢宓空了手,心底难免落寞,收回微微僵硬的手,又强颜欢笑,故作打趣。

“孩子睡下了,你不该去打搅她,香汤已经备好,夫君快去沐浴更衣吧,明日朝堂上人逢喜事,我怕你冲昏了头。”

王胥冷冷垂眸:“你消息倒是灵通,府里府外,恐怕没有你不知道的事。”

谢宓哂笑道:“这不是喜鹊上枝头,早嚷嚷起来了,我不聋不瞎,岂会听不见呢?”

还不是你王胥,将没着落的事先叫众人皆知了,那就怪不得她来打趣。

“你我是穗儿的兄嫂,你当谨言慎行,勿要落了她的脸面。”

王胥愠怒道,拂袖转身要走。

谢宓嫣然一笑,没放在心上,反而追着他揶揄:“外头都传遍了,世家中有好几位夫人都差人来打探,我若不是还要脸面,早就应承疯了。”

是你们兄妹将此事闹得太大,这可怪不得他人闲话。

王胥轻嗤一声:“你也就只会打理这些杂事。”

这句话让谢宓顿住脚,当即干净利落地转身,她要是有心和王胥闹,早闹翻天了。

她只当自己不在乎:本就是王谢两家联姻,各自安好就是,又何必奢望所谓的夫妻真情呢?

趁着天色尚早,王胥去见了王懔,他阴沉着脸问:“那女子你可处置了?”

王懔漫不经心道:“人跑了。”

“什么!”

王胥顿时瞠目,怒道:“你竟然无视为兄的话,擅自将那贱婢放跑!”

“兄长不必动怒。”

王懔掸了掸衣袖,云淡风轻:“不过是一介女流,兄长何必这般介意,她就算逃到山中,也不过是叫豺狼吃了,成不了威胁。”

王胥的脸色阴晴不定,闷闷道:“这我知道,只是单叫她死在北邙山,未免太便宜她了。”

王懔勾唇:死在北邙山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