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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百四十三章 甩了他一耳光(第1页)

第六百四十三章甩了他一耳光

“松柏,你把话说清楚些,三少爷怎么了?”

“就、就是快要不行了!小姑母亲自过去看看便知!”

松柏神色慌里慌张,看起来不像是有假。

可方才沈玄鹤回院子的时候,还好端端的,怎么会突然出事,还严重到快要不行的地步?

沈鹿宁不由得一阵担忧,从美人榻上起身,往沈玄鹤的房中走。

钟令本打算跟着,虽说他一点儿都不想看到沈玄鹤,沈玄鹤是生是死与他无关。

但沈鹿宁现儿身子还很虚弱,他妹妹腰伤未愈,他这个做哥哥的,总得替妹妹分忧一二。

只是松柏拦住了他:“钟将军不是来探望妹妹的吗?我们家三少爷的事就不必钟将军操心了。”

话都说到这个地步,钟令不想自找没趣,他又坐回椅子上。

沈玄鹤的房中一片死寂,他光着背趴在软塌上,那道狰狞的鞭伤尤为刺眼。

“三少爷?”

沈鹿宁试探着叫了一声,软塌上的人没有回应,甚至连动也不动。

心下一悬,她加快脚步,刚走到沈玄鹤面前,就看到软塌周围都是未干的血迹,沈鹿宁不禁抬手捂住嘴巴。

怎么会这样?

她过来之前,还想过是松柏夸大事实,故意骗她过来。

不曾想竟是真的。

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,方才在正厅时,他只是受了鞭伤,为何眼下他满脸都是血,伤得这么重?

“三少爷?”她半蹲下身子,轻轻唤他,他仍是没有反应。

每靠近他一点,心脏都不由自主抽痛一下。

她怕。

怕沈玄鹤真的出事。

听到松柏进来的声音,她急切问道:“三少爷为何流了这么多血?究竟是怎么回事?徐军医呢,他现在在哪?”

松柏支支吾吾道:“属、属下也不太清楚,徐军医说是给三少爷出去寻药,匆忙离开,属下被吓到,不知如何是好,这才去找小姑母过来!”

沈鹿宁凝思片刻,当即命松柏派人去烧些热水。

软塌上的人依旧闭着双眼,她扭干汗巾,小心翼翼地为沈玄鹤擦拭身上的血渍。

才擦干他的脸,一盆原本清澈的水就变得浑浊不堪,血腥味浓得让她几欲干呕。

约莫换了六七盆热水,勉强将他的身子擦净了些。

沈鹿宁坐在软榻边,看着眼前的人,不禁愣住了。

她找不到伤口。

沈玄鹤的旧伤很多,背部满是狰狞,但新伤只有一道。

明明身上满是血,却不知伤口在何处。

难不成是胸前?

她俯下身,抱住沈玄鹤的手臂,正想给他翻个身子的时候,那手臂却猛地用力,搂住了她的腰身。

一瞬间,天旋地转。

她反应过来时,已被沈玄鹤桎梏在软塌上。

那双黑沉沉的眸子印着她不知所措的脸。

他睁着一双眼睛,定定看着她。

唇角似乎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。

可看到沈鹿宁眼尾的一滴晶莹时,他心间猛颤,俯身欲要吻去她眼尾的泪珠时,身下的人儿却忽然抬起手,狠狠甩了他一耳光。

啪的一声,清脆响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