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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得逞了(第2页)

“消息确定吗?”崔锦儿揉着眼睛,枕上李璟的胳膊,“咱们在宫里又没什么人

生身父母就是宫中的主人,这么说未免有些不合适。但李璟没有责怪,他知道崔锦儿的意思。

“是小九的人,”李璟哼声道,“我借故到城门旁禁军衙署里寻人吃喝,便有消息送出来

李策埋进宫中互通消息的人,都肯告诉李璟,可见对李璟的信任。

“殿下似乎不太开心崔锦儿眨了眨眼。

“我不是不开心,”李璟搂紧崔锦儿,与她面对面,一只手按在她的肚子上,寻找那块细微的凸起,轻抚道,“我是觉得自己被蒙在鼓里,担心他出事

跑去晋州查实臂张弩,又要安抚百姓,还管着京都禁军换帅的事。

“他怎么那么闲?”李璟再次哼了一声,夹杂着浓浓的担忧。

“白将军,”崔锦儿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,“他不是有个儿子吗?他那儿子,该很开心了

白泛兮的儿子白羡鱼,此时正驾驶马车,欢天喜地回家去。

得益于太子殿下的斡旋,父亲能回来就任禁军统领。这个消息,恐怕会让那些以为父亲将要致仕,故而开始捧高踩低的朝臣,惊出一身冷汗。

世人都是这样的,白羡鱼不生气,他要做的只是适应这个世道,继而成为强者。

他选对了路。

辅佐太子继位后,朝中绝对会有他的容身之处。

白羡鱼乐颠颠进门。他跳下马车,发现今日府中比往日亮堂些。把缰绳丢给门房,他忽然又停在原地。

“公子?”门房躬身询问。

白羡鱼僵硬地转过身,又爬回马车,拿下来一个食匣。

他提着食匣,向自己居住的院落走去。

食物虽然吃干净了,但还需要洗一洗碗碟。他不是邋遢的人。

说不定哪天遇到,还要把食匣还回去呢。

欠着人情,不好。

口中哼着小曲,见管家迎上来。

“母亲歇了吗?”白羡鱼问,“昨日我给你的佛经,转给她了吗?”

“回公子的话,”管家道,“夫人已经歇了,佛经也已经转交,您这会儿,要到书房去一趟

“书房?”白羡鱼蹙眉问道,“去烧书烤火吗?”

白府的下人再清楚不过,白羡鱼最厌读书,也讨厌书房。

这是因为他小时候挨打,都是在书房里。

白羡鱼的记忆中,父亲回来的次数很少,每次回来,就把他叫到书房问话。三言两语后,便是一顿痛殴。

如果不是有禁止纵火的王法在,白羡鱼早就趁父亲不在家,把书房烧了。

他大步流星向前走,管家不得不拦住他。

“公子,老爷回来了

“什么?什么时候?”白羡鱼待在原地,倒吸一口冷气,下意识就觉得浑身发疼。

不过这回他应该不会挨打了。

他都快二十了,而且这回又立了功。

白羡鱼小心翼翼,推开书房的门,恭谨地站立,不敢看白泛兮的脸色,恭声道:“父亲大人,您回来了

管家掩门出去,白羡鱼抬头,见白泛兮坐在条案后,脸色发青。

发生什么了?

白羡鱼赶紧道:“父亲,儿子刚刚得到消息,圣上这回召您回来,是要您就任禁军统领。从今往后,您就是十万禁军统领,维护京都了!”

回答白羡鱼的,只有沉沉的两个字:“掌嘴

掌嘴,自扇耳光,对男人来说,这是比杖责还要屈辱的惩罚。

“父亲!”白羡鱼急急道,“儿子做错了什么?”

白泛兮从条案后走出来,一步步走近白羡鱼,抬脚踹向他的肩头,把他踹倒在地。

“做错了什么?”白泛兮厉声道,“你依附太子,参与党争,罪不容诛!”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