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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想干了(第2页)

他右手举着酒壶,眼神迷离看向天空,头枕着舞姬的大腿,躺倒在地毯上。

白羡鱼担心李璟说出什么朝事秘辛,连忙赶走舞姬,坐到李璟身边。

李璟不满地拉扯舞姬的衣裙:“干什么去?你们走了,本王怎么躺?”说到这里,他终于发现了白羡鱼,顺势身子一歪,枕到了白羡鱼的腿。

白羡鱼打了个激灵,只觉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
“武候长啊!”李璟落泪道,“我该怎么办?小九病重,我没有药。舅舅和叶柔又被抓牢里去了,我一个都救不出来。突厥又催着要娶舒文,险些闹到父皇那里。我真是……没用透了

没用透了。真是同命相连。

白羡鱼没有抽走自己的腿。

李璟兀自絮叨,白羡鱼拿了一只酒杯,按住李璟举起的酒壶,为自己斟满,仰头饮下。

“我也没用他无奈道。

在皇权君威面前,在大唐律法面前,他们能有什么用?

李璟泪流满面,一面哭,一面把鼻涕抹到白羡鱼腿上。他说了许多烦恼,最后只一遍遍唤道:“小九,小九啊……”

白羡鱼没有兄弟,不禁感慨道:“赵王殿下和楚王殿下感情深厚,令人羡慕……”

白羡鱼这句话尚未说完,李璟突然坐起来。

“哭有什么用?”他抹干泪水,摇摇晃晃起身,“我去找姑母去!我去问问姑母,该怎么办

李璟口中的姑母,是舒文的母亲,大唐长公主。

李璟说完便走,甚至忘了结账,留白羡鱼一人自斟自饮。

白羡鱼坐至深夜,才起身回家。

他没敢喝醉,也不能继续一蹶不振。

李璟能找长公主出主意,他却只能靠自己,只能自己想清楚,想办法。

他对叶柔的感情,真的值得他放弃一切吗?

她甚至……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心意。

人心复杂,也简单。

比如落井下石、墙倒众人推。

比如一开始官员忌惮裴衍乃吏部尚书,宁肯把罪责揽到自己身上,也不敢指证裴衍受贿。

但随着裴衍病死的假消息传遍监牢,那些被崔玉路抓来的官员全部招了。由此又牵扯出新的官员,牵扯出除了贪腐外,更大的罪责。

卖官鬻爵。

裴衍身为吏部尚书,提拔调用官员轻而易举。手握权柄,以权谋利,罪无可恕。

只是,他贪赃拿到的钱,去哪儿了?

“现在只有指证,唯一的证据是那把火精剑,还送给圣上了崔玉路皱眉同王厘和林清商量。

“是,”林清道,“裴衍不肯招,看来只能搜家

“林中丞真会开玩笑,”王厘道,“圣上肯吗?别忘了皇后是裴氏嫡女

搜裴衍,便是搜裴氏,是不顾皇后母族的颜面了。

“裴衍还病着呢?”崔玉路问。

“真的没死林清确定道。

崔玉路叹了口气,内心希望裴衍死了算了。他死了,就不用审下去了。毕竟皇帝让高福偷偷交代过,只准查到裴衍。

这案子难办得很呢。

“这病难好得很呢剑南道里,叶娇同样在感慨。

各疠人坊送来了疾患痊愈的名册,至今为止,仍有三成百姓的病情没有好转。

发热、腹泻、头痛、站立不稳。

李璋下令,把这些病患集中到一起,由太医根据每个人的病情,斟酌调整药方。

叶娇同意这么做。

她有时会帮着熬药,有时陪着李北辰玩耍。无论如何,有了药,就有了希望。

这一日,她见到了一个装扮成病患的人。

“朱彦!”叶娇一眼认出来人,眼睛顿时亮了,“你怎么在这里?你们将军呢?”

“我们将军……”朱彦仔细想了想叶长庚平时的日常,回答道,“在伺候将军夫人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