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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好坏啊(第2页)

衰败又无力。

“我拿来一棵长白山参,”李璨从袖中掏出一个布袋,放在床边,“可门口的人不让我进来,我只好骗林镜说你出去了,哄他来看。严大人勿要多心

“不会严从铮失神道,“请六殿下替罪臣求旨,罪臣深知家父罪孽深重,不敢领受云州职务,请圣上收回成命

“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李璨蹙眉道,“圣上赏罚分明,又向来仁慈,你闯宫救驾,当然要赏。若婉拒官职,不是陷圣上于不仁吗?”

“罪臣……”严从铮急急开口说话,一口气却喘不上来,憋得满脸通红,额头青筋暴起,哑着喉咙,发出“嗤嗤”的声音,左手揉向喉咙,眼看就要憋死过去。

李璨慌忙喊道:“林镜林镜!快来!”

要死也等明天再死,不然旁人还以为是他害的。

林镜跳进来,一面为严从铮顺气,一面从衣袖中取出瓷瓶,倒一颗丸药,塞入严从铮口中。

“舌头压着他道。

一番折腾,严从铮终于喘匀了气。林镜扶严从铮平躺,神色沉沉道:“不能再打扰严大人了

这是在帮严从铮逐客。

“我就再问一句,”李璨道,“严大人,你会闭气潜水吗?”

严从铮舌头下压着药,不方便说话,只无力地点头。

“你看,”李璨露出无辜的神情,对林镜道,“我没骗你吧?”

林镜转身便往外走,脚步依旧很快。李璨跟出去,在院子里提醒林镜:“你头上有个蜘蛛网

林镜抬手糊弄了一下,

李璨又道:“蜘蛛掉你衣领里了

这一次林镜连手都没有抬,他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处,对李璨避之唯恐不及。

李璨撑着伞慢慢向外走。

“真的掉进脖子里了,”他啧啧道,“可怕

离开院子时,李璨向后望了一眼。

叶娇送给严从铮的仆人战战兢兢立在院子里,不明白发生了什么。他大概会以为,六皇子好心,专程给严从铮送来人参吧。

但其实,他是来看看严从铮的身体怎么样。

“不怎么样,”半个时辰后,李璨在东宫太子书房,摇头道,“他能喘气就不错了,怎么可能去劫狱?”

“李北辰可是他的外甥

傅明烛从李璨丢在自己头上的外袍里钻出来,闷声道。

“你是不是在含沙射影?”李璨不悦地挑了挑眉道,“那还是我侄子呢,我也去救吗?”

“那是殿下的侄子,”傅明烛不甘示弱道,“殿下知道他几岁了吗?”

即便血浓于水,也需要常常相处才有情意。

“六七岁吧,”李璨揉了揉额头,试了试枕靠的高度,不够高,又从傅明烛身后拉过来两个,垫得舒舒服服,才斜歪在上面道,“总之,已经记事了

只知道大致的年岁,并且指出已经记事。而关于这孩子其他的情况,甚至吝啬只言片语。

所以李璨对李北辰的感情,远不如严从铮。

李璋正在书案前翻阅魏王案的案卷,听见他们又要吵起来,抬眼道:“他跟着严从铮开蒙箭术。魏王府幕僚说,李琛曾把儿子托付给严从铮,求他保佑孩子活到十八岁

“十八岁?”傅明烛道,“还有十一年!”

李璨白了他一眼:“就你算术好

傅明烛回嘴道:“是不是比六殿下好一些?”

李璨猛然抬起手臂,傅明烛以为他要打自己,身体连忙后倾,结果往后栽倒过去,差点磕到头。

他忘了身后的枕靠已经被李璨抽空。

而李璨只是假装伸了个懒腰。

为免他们再吵下去,李璋适时打断道:“总之,让严从铮去守云州,太过冒险。云州在大唐与突厥交界处,突厥蠢蠢欲动、滋扰边境,若不是有长城挡着,恐怕早就抢地掠民了。严从铮对朝廷有恨,父皇放心他,本宫不放心

“殿下想怎么样?”李璨的视线停留在李璋脸上。